麦柯

只有我的故事和记忆

“神经”性头疼

    (一)春节后,回了趟陕西老家,在家也就呆了6天左右,过完十五就回来上班了,在家的那几天,有点难熬,邻居的叔叔总是有事没事来找我聊天,问一些噎死人的话题,场面相当尴尬,我只是一直傻笑,附和着:你今年多大了?30。属啥的?牛。属牛的今年应该32了吧?哪有,我生日小。再小也不止30。找女朋友没?不准备找了。那咋行?你看你爸妈都为你愁?有啥好愁的,孙子孙女都有了。那不一样、那是你哥的,你是你,不一样。额,好吧。你现在工作一个月多钱?三四千吧。三四千?怎么可能,估计有七八千了,骗谁呢?我骗你干啥。哎,要抓紧了,赶紧找个媳妇,你爸妈就享福了。......一直没有说话,满脸堆挤笑容,他偶尔巴拉手机给我念了一篇文章,之间接了个电话,我示意要走,他拦着没让走。之后问了他两闺女近况,以及他的母亲。他叹气道:你婆已经走了好几年了。哦。现在家里就剩我和你婶婶了。停了片刻,来你么事帮我把炉子抬到后院去。还冷,咋就不烧了,煤烧完了,天也暖和了。抬完后,天也黑了,我示意我要回家了,他这才让我离开,走出他家的门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       (二)在家里,妈妈早已不再催促我找媳妇的事,自从上药以后,我当着她的面吃药,有时,还让她帮我凉好水,我告诉她我要一直吃药,才能控制病情,他们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。我告诉他们就是类似于高血压之类的病需要长期服药才能行。妈妈总是说,药咋能吃一辈子,是药三分毒。我说知道,妈妈总以为我得的是什么前列腺之类的男科疾病,我说不是,她总是不信,总劝我要回老家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。我说不用。她总是讲哪里不舒服去检查一下,人心里就踏实了。真不用,妈你不用操心了。我真被我妈问烦了,那天在家洗头,头有点疼,(其实,在回来之前已经疼好久了,我问同学,你头晃一下头,疼吗?她说不疼。我就奇怪,为什么自己一晃就疼呢?)我妈这次非得让我去县医院看看,终于妥协了,去就去吧。那天一早,吃过早饭,我妈骑着小摩托车,载着我就上路了。(说到骑摩托,我摔过一次,有点害怕,应该是去年,嫂子那会儿怀孕七八个月,那天我回北京,去市里,我带嫂子去我哥的住处,一路上都平安无事,刚进市里,在快要到了的时候,出事了,骑车左拐进胡同,刚拐到左侧马路,迎面从胡同出来一辆自行车,我开的不快,紧张到不知道该咋办,就直撞了上去,嫂子从后面滚到了前面,我两手擦皮出血,膝盖磨破,赶紧爬起,扶起嫂子问有没有事,她说没事,自行车上的人,准备大骂,一看有孕妇,大叫了几声,灰溜溜的走了,我给哥哥打电话,让他陪嫂子去医院检查,我扶起摩托车,发现再也踩不着火了,推着到我哥的住处,嘱咐嫂子不要把这事告诉我妈,因为着急赶火车在附近商店买了几个创可贴,简单包了一下,就急匆匆的走了,嫂子说我没事你走吧,我待会跟你哥去医院。还好一切都还好,后来她去医院检查给我发信息说没事。)经历这样的事情后,我就不敢骑摩托车了,其实,后来我妈还是知道我骑摩托撞了的事情,因为我舅舅的摩托车被我撞的已经无法骑了,因为我妈在家骂我哥,我嫂子就把我们经历的事情就都给我妈讲了。
       (三)在去县医院的路上,看着家乡的变化,妈妈给我讲着这一年里,村里的变化,以及东家长西家短的故事和事故。到了可以乘公交的地方,妈妈存了车,在等待公交的时候,我妈总给小姨打电话让小姨开车接我们,让小姨在医院找人说好办事。我说妈看个病都这么费劲,人家现在估计忙着呢?就别老给我姨打电话了。最后电话通了,我姨村子有人去世了,她给人家帮忙没在家,我妈闲聊一会这才死心塌地的跟我一起上了公交车。到了市医院,先去一个门诊问了问,您好,请问,看脑袋疼应该看什么科?两个闲聊中的大夫,直接回答神经内科。那么神经内科怎么走?这医院没有,你得去市中心医院新区,出门左转上坡就有公交站。谢谢啊。走,这没有,得去新医院。领着妈妈一块坐公交,不一会儿,就到了医院,自助挂号机,挂完号,就上楼一直等着,医院的人挺多,就像车站一样多。坐在医院长椅上一直等待叫号,妈妈总是站在人家医生门口。妈,你不用站那等,坐着,它到了会广播的。你看那有人进进出出,没人按着号来。坐着吧,再着急也得慢慢来。好容易见到医生,描述了症状,就先去做检查,脑电波和脑部CT,在自助机交完费之后,我妈问多钱。我说500多。你没有我有连忙掏钱,我说不用,我自己卡里有。做了一个项目后,医院到午饭时间了,许多做检查的都关门了,我们也该吃午饭了,找了一家面馆,正好赶上午饭点,生意极其火爆,点的面等了好久还没上桌,我妈已经快吃完了,最后催了好几遍,终于上桌了。简单吃完饭,就回到医院大厅等待结果,等待第二个项目检查。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再看看坐在身边的母亲拿着化验单眯着眼静静地看着。等待,时间真的是好漫长,终于到了2点,紧锁的门诊室大门打开了,进去做完检查,去第一次检查的地方拿结果,也是长久的等待。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,终于两个结果都出来。看着化验结果单,显示都无异常。最后拿着化验单给医生看,医生说没事啊,大小伙子,要是晃脑袋头疼,那以后就不要晃,妈妈说:要是他还是疼咋办?医生来了句,要不给你开点止疼药,我笑笑摇摇头,不用了。离开医院,化验单撕掉扔在了垃圾桶。钱花了,我想母亲心里也痛快了,之前的担忧和疑虑或许也打消了。妈,我们回家。乘公交原路返回,到了存车的地方,我妈让我骑,我说我害怕。没事,这摩托小,摔倒脚能撑住,你骑慢些。那好。吹着呼呼的冷风,载着母亲回家了。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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